我真的很討厭騎摩托車,很討厭,從大學開始就討厭直到今天仍然沒有改變。頭髮是我最沒辦法控制的傢伙,總是塌塌扁扁挺不起身來,還很假意柔順地跟什麼似的,每當脫下安全帽的那一刻,我都會懷疑昨晚自己到底在浴室做了什麼?可是今天我得騎車去好多地方,惡狠狠地瞪了安全帽一眼,我還是戴上了它。
今天中午就得去學校接星期天下課,我特意提早出門,先趕去裁縫店拿裁剪過後的窗簾,這窗簾是三月搬家的時候一起拿過來的。房東先生的房子裡其實已經有窗簾了,但是幾乎整天待在家的我,實在很難和那個奶茶色又亮晃晃的窗簾和平相處,搬到新住所沒多久我就把它們都拆了下來,以至於好幾個月下來,我每天一大早就被亮眼到不行的陽光催促起床。
拿到了窗簾我又去買星期天一直提醒我的校帽,這帽子是學校升旗規定要戴的。摩托車一停妥我俐落地衝進店裡,看起來充滿富貴氣質的老闆娘正在客人閒聊著,老闆我要XX學校的帽子,沒禮貌的我打斷了老闆娘和客人的閒聊,因為再過3分鐘我就要遲到了。拿到校帽我倒抽了一口氣,這帽子真得好醜。
趕上了接星期天放學的時間,她狐疑地問我,你幹嘛穿成這樣?我白了她一眼,今天不是要去上英文課嗎?星期天睜大眼睛看著我,今天就要開始了嗎?我的微笑一定充滿了看好戲的成分,是的,你的暑假已經結束了。毫無抵抗能力的星期天坐上了後座,我則是保持著永遠快不了的摩托車速度努力前進著。
到了教室外面星期天脫下安全帽,我瞬間放聲大笑,星期天整頭都是汗水,彷彿剛剛從水裡被我撈出來。星期天沒好氣地說,就流汗啊幹嘛笑成這樣,而且你騎車真的很慢,要曬很久啊。我真的不應該那麼在意我服貼的頭髮,畢竟星期天狼狽的模樣真的比我慘多了。送星期天進教室後,我熟門熟路地走到附近的咖啡廳準備下午的工作。
站在櫃檯前,我用手壓住鼻梁上的眼鏡,想要努力看清楚牆上的菜單,店員認真地在幫前個客人點餐,而我的手機突然跳出了郵件的通知訊息,啊,是位大叔網友的鼓勵信耶。回到座位,我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大叔網友的來信,一邊努力往嘴裡塞進我的中餐,不知道是食物讓我充滿了能量,還是大叔親切的鼓勵溫暖了我的心。謝謝,只能說謝謝了,大叔願意花時間寫下的內容,讓我的嘴角不自主的上揚了。
大叔的信讓我想起成立網站之前,我和布萊恩說過的話,也許這輩子我都只能這樣了,就算我那麼努力也只能這樣了,這世界上是不是也有一些人和我們一樣呢?和我們一樣曾經那麼相信自己能做些什麼,但是最終只留下和黑夜一樣深沈的悲傷回憶?我想找到那些人,想透過文字安慰我們受傷的心,那麼在陽光重新喚醒的早晨,也許我們就能再次懷抱著期待,提起嘴角微笑地重新開始!
今天也有好事發生,真好。
晚安,莎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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